不是關心,不是欣喜,而是一種煩悶的質問。
我白著臉色,囁嚅著唇,很久才吭聲,“我知道你不會有事,可你受傷我會心疼。”
陳循禮猛地站起來,用審視的,毒蛇般的眼神打量我,“好好休息。”
他離開的背影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并沒有那麼嚴重,陳循禮幫我辦了出院。
傷口不能沾水,陳循禮跟著我進了浴室,“乖,我幫你弄,不碰你。”
他又變回了那副溫柔的模樣,只是這一回溫柔成了真,滲進骨子里。
我沒說話,默許了。
陳循禮一點點幫我擦拭,最后在傷口處留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9、
回國后,陳循禮又像以前一樣消失了。
但我知道,下次再出現的時候,他會明明白白地告訴我,自己有多愛我。
可惜,我打算送給他一份大禮。
陳驚嶼過了四級,分是我幫他查的。
知道 結果的時候,他猛地把我抱進了懷里,“喃喃真厲害。”
我拍了拍他毛茸茸的頭,“你想要什麼?”
其實我已經想過無數,他會提出的過分要求。
可他居然說,“陪我去看看我外婆吧。”
我們坐上了下鄉的大巴。
窗外的高樓漸漸倒退,成了矮房。
他的外婆家是江南的一處水鄉。
黑磚白墻,依河而建。
吳儂軟語,水墨丹青。
陳驚嶼很小就有暴躁癥,而他的爸媽那時正是事業最關鍵的時期。
沒有人照顧他。
所以便把他送到了外婆家。
在這樣柔情似水的地方長大,他還是長成了一條瘋狗。
我們到的時候天色漸晚,月華如練。
沿著河邊走,水鄉的小道上飄著淡淡的花香,桂花落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