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
我沒死。
醒來后,我媽攥著我的手,流著淚說:
“央央,你快嚇死媽媽了。
“如果你走了,讓我和你爸怎麼辦呢?
“你怎麼忍心,讓我們再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我爸眼睛亦是紅得厲害。
“央央,你得好好的。
“我和你媽年紀大了。
“沒辦法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望著父母兩鬢斑駁的白發、通紅的眼眶,我淚如雨下。
我想起幼時我爸騎自行車帶我去春游。
想起他不辭辛勞地送我上學、接我放學,陪我挑燈夜戰。
想起我媽為我做的每一頓飯、織的每一件毛衣。
我怎麼能死呢。
我怎麼能只想著自己解脫。
我還有父母需要照顧呢。
我哽咽著道歉。
我媽緊緊地抱著我:
“乖乖,不用道歉。
“媽媽知道你難過。
“爸爸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
病房門被護士推開。
跟在護士身后的林湛,還沒踏進門檻,就被我爸堵住了。
我爸怒沖沖揍了他一拳。
“你給我滾出去!
“出軌的狗東西不配來看我的女兒!”
林湛嘴角滲出了血,卻不覺得痛似的。
只是苦苦乞求我爸:
“爸,護士說央央醒了。
“求您讓我進去看看她。
“我只想確晚.晚.吖認她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我爸怒意未減:
“我女兒福大命大,自然不會有事!
“她不想見你,你給我滾遠點!”
說罷,我爸憤怒地甩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