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臉色一僵,他說盛夏你盡管吐,吐了我再喂!
我雙眼通紅地瞪著他,許久之后,江淮嘆了口氣,輕柔地把我攬進懷里,他說,夏夏,別這樣,我愛你。
他愛我?
他有什麼資格說愛我!
我心里一疼,猛地把江淮撲倒在床上,低頭對著他的脖頸狠狠咬了上去,幾乎是瞬間就見了血。
江淮一動不動,帶著薄繭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我的后背。
“夏夏,只要你不生氣了,怎麼都可以。”
“是嗎?”
我松開嘴,隨意抹了一把唇角滴落的血跡,冷冰冰地盯著他,一字一頓。
“我想讓你去死!”
電光火石之間,我用偷偷藏在掌心的一塊碎玻璃,對準他的動脈高高揚起了手!
然而,畢竟幾天沒有吃飯,力氣和速度都大不如前。
江淮頭一偏,玻璃只戳到了他的肩膀。
卻把我的掌心磨得血肉模糊。
溫熱的鮮血滴到他的身上,江淮驚怒,卻小心地掰開我的手,他說,夏夏,你想怎麼我都可以,不許傷害你自己!
我怔怔地坐著,看他小心翼晚.
我做了五年緝毒女警,從來都是沖鋒在第一線,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是江淮給了我一個家,劉隊告訴我,結婚后就調我去做內勤,他說,盛夏,不許推脫,你要給你們盛家保留最后的血脈。
我都已經做好了放棄事業,陪著江淮開開心心過日子的準備。
可是他怎麼會是毒梟呢?
他怎麼能是毒梟呢?
手掌被紗布纏緊,江淮用指腹抹過我的眼淚,他說,夏夏,是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