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旬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神色難辨，“好。”

我轉身，卻被李佳攔住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昨晚酒喝多了，衣服都臭了，不想穿了，能跟你借一套嗎？”

她勾了勾唇：“我覺得我們差不多大。”

我苦澀地笑了笑：“好。”

回去后，我一個人坐了很久。我不想回憶那天我是怎麼度過的。我只知道，人在真正無能為力的時候，是不會有太多想哭的。

看著手掌上層層疊疊的指甲印，突然覺得很可笑又心酸。

那一刻，我決定放手了。

甚至有離開這座城市的。

可誰知沒過兩天，顧旬就出車禍了。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呢？李佳”

顧旬似乎心情不太好，淡淡道：“走吧。”

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吵架了，就見顧旬合上了電腦，捏了捏眉心，“把床底下的尿壺給我。”

我愣了一下，“哦……好吧。”

顧旬掀開被子，露出下身藍白條紋的病褲。

我不敢看：“我回避下？”

他半笑不笑。

“都行”

晚上要躺在床上，時不時看看顧旬，看他睡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