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洗澡的時候,我應該還在他臥室里睡覺。」
「有我在,他們不可能發生得了什麼。」
「那天夜里我們喝慶功酒,可能我喝多了吐到她身上,她自己也醉醺醺的沒發現,白天醒來實在忍受不了才洗的澡。」
「顧旬他是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這麼些年都不交女朋友。」一森說,「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是有獨占欲的,他不讓你當模特,不讓你穿那些衣服,不喜歡別的男人注視你的目光。」
「我妹妹也喜歡顧旬,但我很清楚,顧旬就算不和你在一起,心里也始終有你的影子。
我沉默許久。
「你說顧旬喜歡我,可他從不在意我的感受。」我說,「我難過也好,傷心也好,他都只等著我自己默默消化,把自己治療好了再重新站到他面前。但是一個人在感情上被虧待得太多,別人只要稍稍給出一點甜頭,我就會勾走。」
「我知道這樣很沒有骨氣。」我道,「見識過溫柔,就不想再回去了。」
出奶茶店的時候,我看見了顧旬。
他安靜地望著我,面上看不出情緒。
顧旬一直是個理性而自知的人。
他從未努力追尋過什麼東西,學業、事業、資源,所有的一切于他來說都是水到渠成,唾手可得。
我以為經過那天,顧旬應該不會再理會我了。
他一直是驕傲的。
所以那天接到一森電話的時候我其實有些意外,他說顧旬從南城回來后狀態就不是很好,不知怎麼病了兩天,不吃不喝,夜里突然起來想要嘗試自己煮一碗海鮮粥,結果被沸水燙傷了手,材料也撒了一地。
一森說那晚顧旬在廚房站了很久。
我知道一森的意思,他是想告訴我,顧旬心底對我有多在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