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又問我,我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原諒他。
我冷冷道,
【死!】
見我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他臉色難看。
沉默片刻,虛假的關心我一翻,讓我不要跟別的男人說話就走了。
我覺得好笑。
他算個屁。
10,
正上課,手機來電,顯示是顧懷安。
我本不想接,但這次卻鬼使神差的接聽了。
【老婆,如你所愿我要死了。】
他氣若游絲,說話斷斷續續的。
我剛要諷刺他,跟我演苦情戲,電話就斷了,然后是一陣忙音。
幾個小時 后,我接到醫院的來電。
才知道,顧懷安在路上出車禍了,很嚴重,至少要搶救七天以上。
他昏迷中,一直喊我的名字。
我不來,他就放棄治療。
我掛斷電話,對著手機屏幕發了一會呆。
我擔心他死不了,第二天趕到他所在醫院。
他雙腿面臨截肢。
下身被戳穿,失去了生育了能力。
他不肯接受現實,不肯吃喝。
我來了,他眼前一亮,可憐兮兮的問我,可以原諒他了嗎?
我沒說話,端起粥來喂他。
他皺著眉,
【燙。】
我與病床上裹得跟木乃伊的他對視。
下一秒,我端起滾燙的粥,在他錯愕的目光中,從他頭上淋下。
【顧懷安,你不會以為,你殺死我女兒后,我還會可憐你吧?
我希望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死,聽明白沒?!】
他本就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臉,慘白如紙。
見我要走,紅著眼眶拉著我的手腕,求我別走。
我毫不留情的將他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掰開。
他的目光一點點暗淡了下來,仿佛心如死灰。
我回到小縣城。
很長一段時間內,我耳邊非常的清凈。
直到某一天,顧懷安轉動輪椅跟在我身后。
我不耐的問他,他究竟想干什麼?
他垂著眼眸,雜亂的劉海半遮住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