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問的。」我淡淡道,「你嫉妒你哥哥。」
林澤皺了皺眉:「我沒有,我們都是父親的兒子……」
我打斷他:「嗯,恰恰如此,你們是同一個父親生下的兄弟,所以你才刻骨地嫉妒他。
「同是兄弟,他從小享受著一切,仆人、司機、最好的教育資源,而你和母親生活在破舊的出租屋內,得不到家族的認可。
「你要好好學習,次次都考年級第一,才能換來父親去看你一眼。要從哈佛商學院成功畢業,才能換來父親承認你的身份,允許你參與公司繼承人之位的爭奪——換句話說,你努力了二十多年,最終得到的不過是個和林行舟同場競技的入場券罷了,你怎麼可能甘心?」
林澤那張永遠完美無缺的面具像是碎裂了,他盯著我,眼神冷漠:
「你查過我?」
當然。
你們林家所有人的資料,我都細細鉆研,如數家珍。
「嗯,畢竟你是行舟的弟弟啊。」我笑。
林澤沉聲道:「你愛他愛到這個地步麼?」
「愛他?你覺得我是因為愛他,所以調查他身邊所有人的信息?」我莞爾,「你錯了,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他。」
林澤皺起眉,他想問什麼,然而眼里流露出極大的茫然,那茫然隨即變成一片空白,他艱難地撐住眼皮,維持著讓自己不要倒下:「你……」
我站起身來,冷眼看著他。
那杯咖啡里,我加了料。
剛剛說那麼多話,不過是為了挑動他的情緒,讓藥效起得更快。
林澤還想掙扎,卻終究失去了意識,躺在了沙發上。
我平靜地笑笑,將包廂內的洋酒瓶子一一打開,酒液倒空,營造出喝了不少的跡象,然后去找服務生要了毛毯,蓋在林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