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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法呢這是?」作為一個夜貓子,半夜聽到門外有動靜該怎麼辦?當然是開門看看是哪個傻逼找死啦。
我披頭散發,穿著白色睡裙出來,差點把鬼鬼祟祟在我門邊徘徊的裴濯嚇死,他驚叫一聲,又很快捂住了嘴,怕驚動了其他人。
「裴……裴湘。」他艱難地維持著作為兄長的體面,可是如果他的腿不抖得這麼厲害的話還有一點可信度。
我挑剔地上下打量著他,直到他那雙藏在背后顫抖的手,抖著抖著甩出來了一張符紙。
哦嚯,他還真的在作法?
我露出一口白牙陰森森地笑了:「怎麼辦,我的秘密被你發現了。說吧,你想怎麼死?」
我朝他伸出手,裴濯反倒鎮定了些:「我只是路過。」
拿著符紙路過?騙小孩的吧。
我的表情明晃晃寫著三個字「不相信」。裴濯緩了緩,吐出一口濁氣解釋道:「這是我去寺廟求的,聽說保平安的,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所以才……」
他把符紙撿起來,情緒有些肉眼可見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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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哥哥,我們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脈,裴湘,你沒有必要這麼防備我。」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換作任何一個小姑娘都會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