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門戶等著他。
「顧大少喜歡就好,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我滿意地掛斷了電話,對在門口躊躇不敢進的裴濯挑了挑眉。
我記得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在看心理醫生來著,是的沒錯,是他們,裴家除了我以外,他們都成了心理咨詢室的常客。
「沒事,只是來看看你。」裴濯有些勉強地笑了笑,突然,他注意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符紙,愣怔了半晌,這是他那天騙我說用來保平安的符紙,沒想到我還一直留著,一時之間,他覺得鼻子有些酸澀。
「下次,下次,我給你求個更好的吧,這個我先拿走了。
他們總是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知道那是為什麼,女主光環碎裂,那些被塵封的往事慢慢用夢境的形式呈現。
他們看見了我說的父子相爭,兄弟鬩墻,好像遇上了「裴月」的事,他們就沒有了理智可言,裴濯斷腿毀容,裴銘身敗名裂,裴夫人也郁郁而死,至于裴月,她宛如一株生命力頑強的菟絲子,吸光了裴家的精血之后,又果斷換了人選,所到之處腥風血雨。
最后給他們留了后路的竟然是「我」。這個早已死去,又被他們百般嫌棄的親生女兒,她沒有被人讀心的能力,有的只有近乎讀心般的直覺和觀察力。
這世界無人愛她,命運也不曾厚待她半分,所以明知道車上被做了手腳,在確診絕癥的那天,她堅定地選擇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