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玩打獵是嗎?
那我陪你們玩到底。
我提起筆,在紙條后加了兩個字——
【傻逼!】
然后將血色的恐嚇紙條貼在樓下公示欄里。
那里人來人往,保證每個人都能看見。
2
我叫南瑛。
是南疆蠱王南蘭的養女。
也是她唯一的傳人。
我還有個雙生妹妹叫陳婉。
我們自小生活在孤兒院中。
七歲時,我與她分別被不同的人家收養。
我被南蘭帶去南疆,學習蠱術,承她衣缽。
妹妹則被一戶姓陳的夫妻收養,生活在歷城。
南疆與歷城千里迢迢,平時我們只能靠書信往來。
妹妹的信件每月一封,通常在月末抵達南疆。
信里她事無巨細地與我分享她的高中生活。
她說,等她考上大學,就來南疆看我。
可上個月,妹妹的書信卻遲遲沒有到。
這個月初五,我收到妹妹養父母陳氏夫妻的來信。
他們告訴我,妹妹突然精神失常,從學校回來的當晚,就從家中陽臺一躍而下。
床頭貼著一張字條,字跡娟秀。
【姐,爸,媽,對不起,我撐不下去了。】
我難以置信。
上一封信里,妹妹還興 奮地分享起,她奧數競賽拿了第一,獲得額外的高考加分。
她對未來滿懷憧憬,說到時候選大學,她想選個離我更近的地方。
怎麼短短一個多月,人就突然精神失常鬧自殺呢?
我蹙緊眉頭。
妹妹是住宿生,每個月才能回家一趟。
這段時間里,她在學校里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
我告訴陳氏夫妻封鎖消息,對外只說妹妹在家休養。
自己則跟養母告了假,暫時中斷高階蠱術的學習,連夜乘火車抵達歷城。
回校那天,我摘掉滿頭銀飾,脫下自小穿到大的苗族衣裳,將腳腕上的銅鈴取下。
換上妹妹的衣服,背起她的書包,別上她常戴的發夾,乘公交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