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還詫異呢,陳氏夫妻怎麼會負擔得起那麼昂貴的學費。
齊姍破涕為笑:「主任,還是您深明大義,學校不是要修繕思政樓嗎?回頭我讓爸爸再捐些錢。」
主任彎著腰,笑得眼睛都瞇在一起,連夸齊姍是個好學生。
齊姍抱著胳膊,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我看著主任,挑挑眉:「主任,原來咱們學校是誰錢多誰有理啊,你早說啊。
「思政樓是嗎?這錢我出了,我要求也不多,您和齊姍給我跪下,磕九個響頭道歉就行。」
主任臉色鐵青,將我趕出門去。
他咬牙切齒,揚言明天就把我的惡行匯報給校長,讓我退學。
齊姍笑嘻嘻地跟在我身后:「陳婉,就靠你那撿破爛的爸媽,你等著賠到下輩子去吧!」
我平靜地問道:「齊姍,你顛倒是非,心里沒有半點愧疚嗎?」
她眼神輕蔑:「愧疚是什麼東西?值幾個錢?
「不好意思,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可惜你個窮鬼沒機會體驗。」
她亮了亮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臉上寫滿囂張。
我瞇了瞇眼。
她手腕纖瘦白皙,只是靠近尺骨莖突的位置有道極細的傷口。
似乎是被指甲不小心刮破的。
我不動聲色,暗中翻轉手腕,朝那傷口方向屈指彈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