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煙愣神。
蕭譫提出的條件是,我嫁給他,他幫忙報仇。
我拒絕了。
父母的仇,我想自己報。
太子的人從鄉下莊子回來后,一定會追問我的去處。
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
請了人將我被許家虐待從而送去莊子的事,添油加醋傳了出去。
當初許家對外說我體弱。
這回,我偏要打臉。
無論如何。
我當時仍頂著未來太子妃的身份。
許家這樣對我,是打皇室的臉面。
而太子他們極重臉面。
況且,我在賭。
即便昨日,蕭譫敘述得十分客觀,反而讓人有種太過完美的錯覺。
若真相如此一目了然。
那太子特意派人去莊子打聽,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不出所料。
許思煙發泄般將我屋里打砸一通,正巧碰到太子帶著一隊人馬闖進來。
「將許思煙禁足。」
江以淮滿眼失望,有人上前一步,盯著婢女將人帶走。
許沉也被帶了上來。
他滿目驚慌。
看到太子時,雙股打顫,撲通就跪了下去。
口中嚷嚷著:「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聽命……」
太子不耐煩,揮手。
立刻有帶刀侍衛捂住嘴,將人帶了下去。
匆忙到,似乎在掩蓋什麼。
10
院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思索著許沉剛剛所言。
若不是他,那就只能是……
電光石火之間,我看向遠處巍峨的宮墻。
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悄然往外冒。
江以淮并未察覺。
執著于追問:「這許沉有些手段,我上了刑才從那些農戶嘴里撬出點話來。」
聽他這麼說。
我思緒頓收。
那群農戶有多會見人下菜碟,我不是沒有見識過。
除非,人被換了!
而能做這件事的,只有蕭譫。
太子聲音溫和,夾雜著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