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身后,除了式微的沈家,再無其他。
而沈家本就追隨蕭譫。
他這是掐著我的命脈,逼我妥協,還要心甘情愿。
蕭譫得了我的應承。
心滿意足地走了。
這日后。
宮里賜婚的旨意便傳了過來。
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說服了皇帝同意我嫁給他。
總歸,一時半會,我應該是安全的。
倒是許思煙竟沒受她爹牽連,由皇后撐腰辦了場詩會,順帶請了我。
我本不想去。
可蕭譫卻讓人傳話來,說是婚宴前可以出去散散心。
我只能應了。
可剛進入舉辦詩會的院子。
許思煙眼尖看到我,立刻尖酸道:
「表姐,我還以為你攀了蕭王爺那樣的高枝,看不上妹妹這小小詩會了呢。」
我坐下,神色平靜。
「按輩分,你當喚我一聲皇嬸。」
這世道,最不缺的便是以權勢壓人。
許思煙面色驟然難看。
礙于場內世家小姐夫人眾多,怕丟了臉面。
這才不情不愿地憋出一句:
「皇嬸。」
看熱鬧的紛紛靜了下去。
我今日來,沒有戴冪籬。
眾人視線在我和許思煙臉上來回流轉,皆露出意外之色。
許思煙面色凝滯后又重整臉色,笑著走過來,沒事人一樣攬上我的手臂。
「表姐,借一步說話。」
我被她帶離席面。
待到無人的地方,許思煙驟然松開手,哼了一聲:
「孟知歲,你還不知道吧?你爹是被人害死的。」
我循聲望過去。
她眉眼間皆是得意洋洋。
「我爹說,你爹出發去往通州前,沈家得了消息,本是傳信前來阻止的,卻不知為何,那封信半路不見了。」
我神色平靜,袖筒里的掌心卻被摳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