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場瘟疫,十年查證,正是允王所為。
23
嘉禾二十三年。
我率軍圍困京城,和護城軍隔著城墻對峙。
蕭譫來談和。
剛落座。
他便笑了。
「不愧是我蕭譫看上的女子,有勇有謀。」
我看著他,靜默不語。
他收了笑。
「你在我身邊蟄伏五年,倒是把外面這群人給制得服服帖帖,是我小看你了,本以為女子翻不出什麼浪花。」
說不出的惆悵。
軍中之人只認令牌,再加上這五年我有心經營。
調遣這群人來,還算順利。
我收回思緒,提醒他:
「王爺,此番是來和談還是敘舊?」
他轉動扳指,落在我臉上的目光復雜沉重。
良久才開口:
「孟知歲,你沒有心嗎?」
我錯愕看過去。
不懂他什麼意思。
蕭譫視線在我臉上逡巡,而后滿面痛色。
咬牙道:
「倒是我一廂情愿了。」
我胸口一滯。
悄無聲息轉移了話題:
「王爺娶我,是為了玉佩吧,傳言皇太女將藏寶地的鑰匙給了她唯一的女兒。」
「怕是要讓王爺失望了。我并非皇太女的女兒。」
他驟然抬頭。
我接著說:
「我本名沈照歲,是沈氏嫡長女的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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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一道頎長身影掀簾而入。
我忙起身。
「殿下。」
蕭譫震驚得打翻了茶杯。
「竟然是你!」
當年,皇太女暴斃,為了保住她的血脈,父親將她秘密送往沈家,當作男子來養,對外一律宣稱是體弱,不便見人。
取名沈齊白。
而我,則被帶入京城,混淆視聽。
就連許思煙,也是其中一環。
我這次入京,先是被退婚又成婚,皆是為了吸引各路人馬的注意力。
從而方便殿下在邊關招兵買馬。
江齊白一改體弱,穿著白色騎裝,颯爽英姿,落座后,緩緩開口:
「蕭將軍,我知你當年并未參與謀害我母妃, 可你如今畢竟為允王效命, 吾以為,沒什麼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