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子給的殊榮,亦是偏愛。
當然,裴啟第二日也來找過我,表情有些復雜,我則睡意蒙眬,像往常一樣,望著他笑道:
「陛下來了。」
他見我未有怒色,面色緩和,突然又想到什麼,問:
「你可知昨日我去了何處?」
我不解他為何如此問:「自是知道,陛下昨日去了貴妃娘娘處。」
「你以為呢?」他又問。
我順著他:「這是好事,陛下喜得美人,臣妾恭喜陛下。」
他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朕去找別的女人,你便這麼高興嗎?」
我反問:「陛下不高興嗎?」
若不高興,又怎麼可能一晚待到天亮。
他果然噎住了。
頭也不回地離開。
真是奇怪。
19
貴妃復寵,卻再也不能獨寵。裴啟像是忘了我一般,常常在貴妃宮里留宿,偶爾也會去別的嬪妃那兒,但唯獨不去皇后那兒。因為在他眼里,皇后木訥,且無趣。
一時間,后宮好似又恢復 了貴妃沒來時的模樣。
沒人在意無人問津的皇后,以及一個盛寵后又失寵的嬪。
只是不知那貴妃殿內的瓷器,還剩幾件是完好無缺的。
人吶,就是不能憋著,憋壞了,是會出事的。
我算著時間,去應了皇后的小聚,她桌上給我擺了松鼠鱖魚,甚至特意推到我的手邊。
我瞧著瞧著,沒忍住,干嘔起來。
皇后被嚇到了,驚異:
「怎會如此?」
我不甚在意,擺了擺手:「許是吃膩了吧。」
她點了點頭,讓人撤了下去。
20
隔日,我在御花園內遇見了被眾人簇擁著的貴妃,她依舊美艷動人,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但到底放下了架子,和那些與裴啟有過同樣肌膚之親的女子站在一起,笑得很得意。
可這笑里咽下了多少不甘,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