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高興,我看著那白嫩嫩的嬰兒,笑著道: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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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曾旁敲側擊地問過我,我與陛下感情至深,為何還無子嗣。
我笑著道:「當年滑胎,傷了底子,怕是日后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她拿茶盞的手一抖,臉色煞白。
對我越發好了起來。
但凡是她有又不逾越的東西,總會給我多留一份,就是那孩子的衣裳料子,也是她與我 一起挑選的。
我看著太子一點一點地長大,開口學會了叫父皇、母后,最后軟軟地叫我,娘娘。
多可愛啊。
如此討喜的孩子,又有皇后這樣簪纓世家的女子做母親,還有德高望重的大儒做太傅,前教他禮義廉恥,后授他治國之策。
而我,我只是抱著他的,一字一句地給他念:
「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將焉而不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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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中亦有插曲。
被禁足兩年的那位寧嬪,出來了。
那時我正坐在裴啟身側,給他端上燉了許久的雪梨湯。
沒辦法,這些日子他總是咳嗽,多喝些總沒錯。
走進來的人一身素衣,跪在地上。被冷落的兩年,讓她心性發生了巨變,嬌縱不再,只剩柔弱可欺。
絕美的容顏未施粉黛,反而別具一番韻味。
裴啟看了一眼就定住。
「娘娘若是還怨恨臣妾,臣妾再跪,只是當初之事,只是臣妾無心之失,并非有意為之。」
她說著說著,芙蓉泣淚:
「但,終究臣妾的錯。」
裴啟像是面露不忍,但還沒忘記那個死去的孩子。
我則已經站了起來,將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