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笑出了聲,嘲諷之意無限蔓延。
直到,他看見我被紗布包裹的手,才發現我受了傷。
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我,低聲問我:「你這是怎麼弄的?」
我對上他的眸,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被你的仇家找上門,挑了十根手指的指甲,險些就死在那了」
他就站在這,眸子里滿是震驚之色。
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過都不重要了。」我低聲說道。
我從他的身側路過。
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卻聽見程暖昔對他說:「年,孩子一直鬧,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3
此刻腳上像是有無數根針,扎在上面,很疼很疼。
眼淚將我的眼睛模糊,險些 跌下樓梯。
江祈年再也不是兒時那樣。
他再也不會再像十二歲那年,在地下室撞見我時。
擁著我,跟我說:「阿愿,你別怕,我這就帶你走。」
也不會在別人欺凌我時,站出來,對他們說:「你們敢動阿愿一下試試。」
那時的他對我來說,像是一個蓋世英雄。
我對于他而言,或許早已成為一個累贅。
甚至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我垂下眸,笑了一笑。
嘲諷之意無限蔓延。
在這一瞬間,我倏地想明白了。
一切我所糾結的,全都不會有結果。
看著踏進門的身影,我將眸子閉上。
他坐在椅子上,問我:「疼不疼?」
「江祁年,我不疼。」我如此說道,「我們離婚吧。」
這一刻我無比平靜。
情緒上絲毫沒有起伏。
江祈年不作聲,將蘋果遞到我嘴邊。
我睜開眼,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你如果那麼愛程暖昔,就不應該和我結婚。」
「阿愿,我欠她的,我不能不管她。」
聽聞這句話,我的笑聲溢出來。
嘲諷之意無限蔓延。
眼眶里的淚,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