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承想,這一段路封了,只能走過去。
有輛車開得極快,從我的眼前唰地一下路過。
還來不及細想,為什麼這里封了還能有車進來。
就看見了一個血淋淋的人,躺在雪地里。
血從他的身下緩緩溢出。
車子早已肇事逃逸。
等我看清,才知道那是江祈年。
我將棉衣脫下來,裹在他的身上,打了 120。
救護車需要繞路才能進來。
即便是我一聲又一聲地喊江祈年的名字。
他也依舊奄奄一息,快要沒了呼吸。
我急得眼淚直流,跟他說:「江祈年,你別怕,我去路上攔車,你等著我好不好?」
可我回去時,江祈年已經消失在了雪地里。
我穿著單衣,找了好半天都找不見人影。
直到遠遠地看見同學,陸庭深。
他伸手將我拉起來,問我:「阿愿,穿得這麼少,冷不冷?」
我急得在原地打轉,眼眶里含著淚,望向陸庭深:「你看見江祈年了嗎?他剛才還在那呢。」
見他站在原地不動,我抓住他的胳膊:「你幫我找找他好不好?」
「回家了,阿愿。」
陸庭深沒有將我送回沈家。
而是將我帶到他的出租屋里。
我發了一場高燒,昏昏沉 沉的怎麼也醒不過來。
夢里有我,有江祈年。
好多天,我只能聽見聲音,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后來我才聽說,有人救了江祈年。
可我問了很多遍,他們都說那個人是程暖昔。
我跟所有人解釋,那個人是我。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