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與侯爺第一時間趕到,各種安慰她。為慶祝她懷孕,侯爺宣布晚上一起吃飯。
同一時間,老夫人做主,把嚼舌根的下人送走。府上不許再提外面的流言。
飯席上,我提前到場。
陸月白頭上戴著新頭面,左手邊是給她補身體的燕窩,右手邊是從嶺南運來的荔枝。據說,荔枝是侯爺今天厚著臉皮去跟陛下求的。
古人誠不欺我,母憑子貴,陸月白的地位不一樣了。
「許氏,端盆水給我洗洗手。」
「母親,您的貼身丫鬟不盡職啊……」
老夫人到場,一改早上的嘴臉,不悅道:「月白雖然是養母,你也該對她尊敬些,她年紀小,肚子里又懷著孩子。」
后一步進門的沈霖云看不下去了:「祖母,蕪蕪年紀比母親還小……」
「呵,年紀大小也改變不了她是人兒媳的事實。怎麼?你不想讓這孩子平安出生嗎?你在覬覦世子之位?」
沈霖云緘默,他再說什麼,都是錯的。
他默默打了盆水,端過去。眼神示意我給陸月白洗手。
我照做了。
陸月白喜不自勝,湊到我耳邊說:「許蕪,你斗不過我的。
「但你也永遠得不到沈霖云的心啊,恐怕他一想到你心里還念著他,就會覺得惡心吧!」
陸月白激動,眼皮一掀,把盆弄翻了,我及時反制,一盆水潑到我倆身上。
「作孽啊!許蕪,你怎麼伺候夫人的?」都撕破臉了,那我也不裝了:「我乃大家閨秀出身,本來就不會丫鬟的活。母親都那麼精貴了。還非讓我伺候。」
「看來,母親家里磋磨兒媳是傳統咯?不知道,這些話傳出去,還有沒有人敢嫁入你們陸家。」
她們氣得說不出話。
沈霖云上前維護我:「既然母親不樂意看到我們,我倆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