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可還安好?是否受傷?」我急切問道。哥哥對家里人向來報喜不報憂,我從不指望從他的家書里跟我抱病喊痛。
皇帝沒說話,目光如炬地看著我。
我跪在他面前,「臣妾失言。」
皇帝扶起了我,「你是否覺得朕當初對年羹堯罰得太重?」
我低著頭,「臣妾不敢。」
皇帝緘默,似乎在等著我繼續說下去。我并沒有如他所愿,繼續往下說。
當日之事,我年氏一族雖有錯,卻罪不至死。皇帝之所以讓哥哥去做城門吏,是知道我兄長心高氣傲。皇帝此舉,著實是設好了圈套等著哥哥往里鉆。
「這半年來,朕總覺得你不似從前了,溫柔了、話也少了,也不似原來一般對朕使小性子了」,皇帝道。
「從前是臣妾不懂事」,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回答什麼。
從前的驕縱,不過是仗著他縱著我、對我特殊,可是在知道這份特殊里存著算計后,我如何還敢恃寵而驕?ўž
皇帝點了點頭,輕聲道:「不說了,朕陪你放風箏。」
這次風箏放的都不盡興,但我與他都在假裝高興。
自放完了風箏之后,皇帝好一陣子沒來翊坤宮。闔宮里都說我得罪了皇帝,但讓大家摸不著頭腦的是,皇帝雖然不來,賞賜卻入流水似的進翊坤宮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