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甄嬛某種程度上達成一致后,我在宮里的日子也舒坦了許多。
惠嬪再不沖我翻白眼,敬妃同我說話也不在冷冰冰,就連依附著皇后的安陵容對我說話的次數也多了。
不過,我一如既往的討厭安陵容。不是討厭她分寵,而是討厭她人面獸心。
身處后宮的人,沒有不想圣眷優渥的。我手上雖沾著血,但我從沒想過去害無辜的小生命,可安陵容不同。
在與熹妃達成一致后,我曾問過她為何不動安陵容。
她說了我當時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不急,來日方長。
隨后,她遞給我一枚精致的小圓盒,我打開后輕輕嗅了嗅,當即了然。
這味道與歡宜香的味道有共通之處。盡管二者都用了其余的香料調和,但我能肯定,里面有麝香。
當年熹妃小產,我對她的罰跪不過是替安陵容頂了鍋。昔年真正害她滑胎的不是我,這大概才是她回宮后還能容得下我的原因。
「為什麼不去告訴皇上?」我問道。
「皇上?」甄嬛輕笑了聲,以沉默回答了我。
「罷了,本宮明白你的意思」,我抿了口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是夜,皇帝來了翊坤宮,他告訴我哥哥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還賞賜了我不少金玉首飾。
我喜歡金玉的華貴,但歷經過變故后,這些東西不知不覺地就成了身外物。我向皇帝謝了恩,命頌芝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趁著頌芝不在時,我委婉得向皇帝提了提讓頌芝出宮成家之事,皇帝美其名曰我身邊沒有得力的人,此事便只能押后再議。
之后的幾日,皇帝得閑就來翊坤宮,那些眼睛長在皇帝身上的嬪妃愈發記恨我,瓜爾佳氏便在其中。
她仗著背后是皇后那老婦,每每見我時說話都拈酸帶醋。
若是在從前,她恐怕早與夏冬春一個下場了。
金秋霜序,皇后召集了一群人在景仁宮賞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