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臨睡前。
慕瑾川的衣衫濕透,放棄了掙扎,等到傭人伺候完他洗澡。
他開始學乖了。
提醒傭人鎖門,自己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睡在我的身邊,小聲道:「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我沒作聲,翻身背對著他。
夜里。
白雪紛紛,隨風呼嘯。
我沒睡,慕瑾川也沒睡,我再度翻身,閉眼靠近他。
那一刻。
我明顯感覺到慕瑾川的僵硬,他探出的手猶猶豫豫,直到我睜開了眼:
「還不動手?」
「什麼?」
「不是恨我嗎,來,掐死晚.晚.吖我。」
我笑著出聲。
昏暗中,慕瑾川眼里染著驚懼,望著我的眼睛,顫顫巍巍地出聲道:「我沒有,我沒碰到你。
像是意識到說漏嘴。
慕瑾川慌忙找補:「我是說,被子中間這塊空隙,有冷風。」
我閉上眼,不想拆穿他猶猶豫豫的心思。
我很清楚一個天之驕子就算是殘疾了,性格變得膽小怯懦,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屈服。
但是。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聽話。
12
一旦慕瑾川有重振旗鼓的樣子,多的是人坐不住。
約莫半個月后。
我到主宅看望老爺子。
坐在客廳里的二嬸已經給不出我好臉色,皮笑肉不笑地出聲:「瀅瀅,如果不是我,你覺得你能嫁進慕家嗎?」
「啊?」
我故作不解,笑意盈盈地看向二嬸:「我還以為是慕家看中我家世清白,沒想到還有二嬸推波助瀾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
二嬸冷眼看向我,忍了又忍,端起茶水吹了吹:「家世再清白,心里也要有桿秤。」
這句話。
點人的意味很明顯。
我也只是笑,不緊不慢道:「二嬸,我腦子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要不你再說一遍,我記一記,等會兒去問問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