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來這里?」
小嬸嬸警惕地看著我。
我怔了下,淡聲道:「我來看貓。」
小嬸嬸盯著我,似乎在判斷我的話里有幾分真假。
「阿瀅。」
裴遇言突然叫我。
我應了聲,越過小嬸嬸,朝著里面走,不經意地回頭,發現小嬸嬸已經走遠了。
「你們剛才是在吵架嗎?」
我輕聲詢問。
裴遇言拿著貓糧的手頓住,淡聲道:「不用理她。」
寵物醫院里的員工阿姨經過,不禁看向裴遇言,嘆聲道:「你好不容易有深造的機會,為什麼不去呢?我看你媽媽隔三差五就來找你。
媽媽?
我腦子一嗡。
裴遇言蹙眉道:「她不是我媽。只是科研項目的投資人。」
阿姨怔了下,又看了看我,端著貓糧過去了。
「去看看球球吧。」
裴遇言淡聲轉移話題。
望著已經沒了尾巴的球球,我抬手摸了摸它的小爪子。
球球似有所感,蹭了蹭我。
裴遇言望著我,輕聲道:「姥姥現在還好嗎?」
我的手微頓,緩聲道:「前幾年感染了病毒以后,身體一直不太好,現在靠儀器吊著命,有時候不太清醒,連我也認不得了。」
裴遇言瞬間噤聲。
我看向他,笑著嘆聲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阿瀅,人在難過的時候,可以不笑。」
裴遇言淡聲開口。
我輕輕撫摸著球球的小腦袋,沒作聲。
51
鑒于球球的身體沒好,我開始每天往返于醫院和公司之間,甚至還要抽空去學校參加提前批次的畢業答辯。
同事們見我天天到點就走,也不免訝異。
「小柳,你是不是戀愛了,天天晚.晚.吖去約會呢?」
剛開完晚會,同事笑嘻嘻地看向我。
啪嗒。
鋼筆落地的聲音傳來。
我下意識看向了不遠處的慕瑾川。
周圍的人當即忙著替他撿筆,而他卻像是失了神,一味地看向我。
許是他的目光過于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