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視鏡里。
慕瑾川注視著遠去的車,淡聲道:「不必追,是我太太。」
……
當初進慕家,我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
但是。
在二嬸、二叔已經陷入絕境,我本可以完美抽身的時候察覺到不可控的危險信號。
生物本能還是讓我瞬間清醒。
無比慶幸自己提前將 Tur 的股份兜售,五個億夠我瀟灑了,但是也生怕離開的動作慢一拍,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我很確信,剛才動手的那個人,并非慕瑾川,而是他潛在的人格開始外化。
回到慕家,我到處找貓,卻發現整個屋子里昏暗至極,傭人們也都沒了影子,一樓所有房間全部封死,我連一個窗戶都找不到。
二樓的窗戶打開。
我將行李丟下,正要踩著陽臺跳到一樓的空調外箱,卻不想一只手將行李箱拎了起來。
樹影婆娑間。
慕瑾川站在樓下,任由球球趴在懷里,沖著我露出一抹微笑。
6晚.晚.吖0
行李箱丟在地上。
球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傭人抱出了房間。
隨著房門關上。
慕瑾川站在我的面前,微笑著伸出骨節分明的手:
「天黑了,該睡覺了,拿著刀,不好吧?」
「……」
我一怔,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猜到我帶刀,試探性地出聲:
「Avery?」
慕瑾川愣住,眼神游弋在我的身上,瞇著眼笑了起來:「我可以不承認嗎?」
第一次。
我和慕瑾川,都以自己最陰暗的面目相見。
揮出手里的刀。
兩個來回,我拳拳到肉,將慕瑾川按在床上,刀尖抵著他,冷聲道:「現在,立刻讓你的下屬開一輛車到院子里來。」
慕瑾川嘴角沾血,傾身湊近了刀口,笑得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