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瀅,瑾川很愛你,你真的要走嗎?他天天給你變著花樣找招牌菜,買各種新鮮的玩意兒——」
「我花錢請個護工,效果一樣。」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喜歡瑾川嗎?」
小嬸嬸錯愕地看著我。
事到如今。
我根本就不想再裝了,無所謂地出聲道:「我的親生父母都不喜歡我,你覺得他一個沒有血緣的人,能憑著多巴胺喜歡我多久?
「喜歡,愛,這種字眼,不過就是人類為了說話好聽,拿來過嘴癮的。
「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安撫罷了。
每當我被藥物折磨,疼到快要死了,恨不得自我了斷,我媽都會施舍一點點的愛陪我。
她是愛我嗎?
只有談條件的時候,她才會愛我。
愛這種東西,或許有,但我未曾得到,也不相信自己會得到。
話說到最后。γz
我看向小嬸嬸道:「嬸嬸,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你應該是這個家里最恨慕瑾川的人,何至于替他說話呢。」
小嬸嬸望著我,頓時噤聲。
手機重啟。
我拽下充電器,卻不想小嬸嬸突然大叫起來:「別睡——」
幾乎是一瞬。
我揚起手,給了她一記手刀。
樓下,有傭人迷迷糊糊打開門,掃了一圈,又匆匆關上。
68
抱著球球,我挺著肚子從車庫里開出一輛車
按照我平日里觀察的那樣。
對著門口打了三次遠光燈,門口的人立刻就放行了。
……ўż
一路暢通。
我從未有過的輕松。
半個月后。
我在另一座城市臨時住下,每天的蔬果送貨上門,保姆阿姨也很盡心,只是鄰居家的音樂聲太大,總是吵得我睡不著。
終于。
我忍不住了,敲了對面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