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我妹妹在傅禮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因為體弱暈倒,磕紅了額頭卻咬著牙不說一句疼。
一次又一次像只驚恐的小白兔,指著我身上的奢牌問傅禮,這是什麼牌子,她小時候條件不好沒見過。
一次又一次地,露出胳膊上的劃痕,又急匆匆遮住,仿若無意般紅了眼圈,最后在傅禮的追問下,哭倒在傅禮懷里。
她邊哭邊說,小時候沒爸爸被霸凌,她得了抑郁癥,不自殘就難受。
而傅禮的手,從僵硬著不知往哪放,變得軟和下來,最后輕輕放在我妹背上,溫柔地拍撫著。
就如此刻。
他們相擁著,連頭都沒回,消失在我面前。
似乎確認了,我回不來了。
3
我看著傅禮的背影走遠,心口一陣劇痛:「傅禮,這是你最終的選擇,對嗎?」
傅禮一言不發。
只是摟著我妹,加快了步伐,最終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萬念俱灰,轉頭看向那個痞里痞氣的綁匪:「現在,你要帶我去哪?」
他笑著點了支煙:「人質沒有詢問的權力。」
那一刻,天上星星亮了一下,映亮了他棒球帽下的眼睛。
那雙狹長的眼睛里,全是冷意。
我以為我會死。
可我沒想到,我在綁匪手上活了大半年。
直到警方找到我們的位置,進來解救我。
綁匪大笑著被捕,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一刻,他狹長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而我,回到了我的家。
迎接我的,是挺著大肚子的我妹,后媽和親爸,以及眼神晦暗不明的傅禮。
看見我,傅禮往前邁了一步,一錯不錯地盯著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