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從小帶大我的保姆,也被后媽辭退了。
現在故技重施,我沒有住的地方了。
我妹跟在后面說:「我懷孕后需要陽光,就換姐姐臥室住了,姐姐要我搬回去嗎?」
我爸不以為然:「親姐妹計較這個干什麼,讓她住你臥室就好了。」
我關上了臥室門:「不住,我看見惡心的東西會孕吐。」
我轉身下樓:「我去酒店住。」
我爸怔了怔。
以前我是絕對不會這麼忤逆他的。
我只會無聲地哭。
我妹倒是哽咽了:「姐姐,我都說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搬回去的.
我皺了皺眉,頓住腳步:「那你搬啊,我這麼明顯地不喜歡,你還看不出來?」
她愣住了,眼淚忘了掉了。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你搬吧,我在這兒等著。」
我從前脾氣很好,從來不跟人發脾氣,我以為這是教養。
可有個人跟我說過,脾氣太好,是一種縱容。
縱容別人騎在你頭上拉屎。
那個人叫陸展。
他曾經摸著我的頭發,跟我說:「答應我,再也不要讓人欺負你,好嗎。」
我答應過他。
所以我現在抱著胳膊站在走廊,看著我妹浮著淚花的眼睛,聽著她的啜泣聲,一語不發。
她說要給我騰房間的。
可惜,我沒等到她行動,卻等到我爸主持公道:「這間房你妹妹住了這麼久,再騰地方太麻煩了,東西都要整理很久。」
他指指對面的房間:「你就去你妹房間睡吧。」
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我妹原來的房間。
床頭掛著她和傅禮巨幅的合照,墻上還掛著我爸和我后媽補拍的婚紗照。
讓我在這間房里,日日夜夜面對這兩幅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