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原來的性格,不瘋也半瘋了。
我看著我有點陌生的爸爸。
小時候他也曾將我捧成小公主的。
也曾經說過,我是他的一切,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可惜親情,也是說變就變的。
我轉身下樓,毫無留戀:「我還是去酒店住。」
我爸在后面喊我:「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沒說怎麼解決呢!」
我又聽見他罵我:「不就是一間房嗎?都不能讓讓妹妹!你媽當初怎麼教你的,小家子氣!」
我停住了腳步。
罵我就算了,為什麼要提到我媽。
提到陪他白手起家,苦日子過了不知多久的我媽。
我轉回頭去,瞇了瞇眼:「我要是你,就讓你女兒現在收拾行李。明天中午之前,她肯定要搬。」
說著我頭也不回,在我爸的罵聲中,離開了這棟房子。
這棟已經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走出雕花大門時,身后響起腳步聲。
是傅禮追了上來。
他抓住我的胳膊:「不就一間臥室嗎,你至于因為這個出去住?」
我抬頭看他:「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
傅禮滯了一下,還是抓著我的胳膊: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騙人的吧?」
我不耐煩,索性從包里拿出 B 超單:「自己看,快點,看完我打車。
傅禮往后躲了一下,仿佛那張紙是洪水猛獸。
他的手緊了一下,捏痛了我。
我「嘶」了一聲,把胳膊抽出來,收起 B 超單,拿手機叫車。
傅禮臉色蒼白,站在我身邊:「笑笑,怎麼會這樣?」
他的難受讓我很費解:「這不就是你要的嗎?礙事的前任懷了別人的孩子,再也不會跟你牽扯不清,不會擋在你和真愛中間?」
傅禮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想這樣。」
他揉著太陽穴:「自從你失蹤后,我每天失魂落魄,我這才發現你其實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