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愕地看著我:「笑笑!」
我接著問:「又是誰允許你,說我孩子是罪犯的種的?」
我又一拳砸向他。
但傅禮從小練習格斗,這次有了防備,被他閃了過去。
我拉起他的領帶,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傅禮,以后說話要三思,別太自信了。你也不是人民幣,為什麼我要喜歡你啊?」
傅禮抿著唇,嘴角微微下垂,沙啞了嗓子:「笑笑,你到底中了什麼邪?寧愿給一個綁匪生孩子,都不給我一個機會!」
是的。
一個機會都懶得給你。
而且很快還要讓你后悔招惹我。
走出醫院,我決定,計劃收尾。
我開車回家,進我爸書房,拆下桌底的竊聽器。
又去公司,以管理層的身份,一路暢通到我爸辦公室,趁我爸開會的時間,熟稔地將辦公桌底的竊聽器拆下。
第二天,我沒去公司,也沒回家,而是去了酒店。
我用了兩天時間,把我媽的股票全部變現。
第五天,陳姨撤資。
我爸公司頓時陷入危機。
我爸開始玩命地給我打電話,發微信。
他跟我回憶童年,給我發來一張抱著我野餐的照片。
照片上,我爸親著我的臉,和我親密無間。
可我爸忘了,這張照片是我媽拍的。
我看著這張照片,只能想起我媽。
我想如果我媽能遇到一個屬于她的陸展,是不是當初就不會死。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只有遺憾。
我嘆了口氣,把竊聽設備拿來,開始整理我爸在公司和家里所有的音頻。
挑出最重要的幾段,發 到了網上。
第二天,鵬越集團在全國出了名。
「鵬越集團老總偷稅漏稅,非法集資,賄賂曝光」成為當天的熱搜。
鵬越股票斷崖式下跌,股東紛紛要求我爸給個交代。
我爸崩潰了。
他給我發了一條微信:【你太不孝了,你不怕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