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容的臉色卻變得更難看了。
她重復地說,昨晚絕對有人親她。
我喃喃地問:「真的不是做噩夢嗎?」
她猛地轉頭看我,鏡片后,瞳孔因為過于恐懼而放大。
她問我:「璐姐,你想想,我和何玥難道會做同一個噩夢嗎?」
這下,我也感到極其不對勁。
鄒容立刻聯系何玥,然而無論怎麼打電話發短信,她都不回復。
我們估摸著是何玥還在誤會鄒容,生她的氣。
于是換我打電話過去,可何玥還是不接。
鄒容的臉色越來越煞白,她開始收拾東西。
她一邊收拾,一邊神經質地喃喃:「璐姐,這房子不能住了。
我連忙攔住鄒容,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鄒容臉色像死人一般難看,在我連續的追問下,她吞吞吐吐地說了段秘密。
這間房之前出過事。
最早是一個單親爸爸帶著女兒住在這里,結果遇到入室搶劫,兩個人都死于非命,這房子就成了兇宅。
房東是鄒容的姑姑,從那之后起就把這房子閑置了,一空就是十年。
結果鄒容考上大學后 ,看這房子離學校近,執意要住進來。
她是個不信邪的,覺得封建迷信那套害人,因此不但自己住,還把另外兩個臥室都租了出去,給自己賺外快。
「對不起璐姐,我真的以為是沒事的。」鄒容嚇得眼淚都流下來了,「房租我都退給你,你快搬走吧。」
說完,鄒容拉著她的行李箱,她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在這個房間多待了,轉身逃命似的離開。
我站在原地,人有點傻。
作為一個從小生長在紅旗下的人,我驟然聽到了一番如此詭異的言論,實在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但鄒容作為房東都已經跑路了,估計之后也不會再讓我租這個房子,而且獨自住在這麼個兇宅里,確實是有點嚇人。
想到這里,我也簡單地收拾了個小包,打算先去男朋友那里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