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竟然是那個女外賣員。
我根本不敢打開門,隔著門問她有什麼事。
女外賣員說,她來這棟樓送外賣,順路經過,就問問我怎麼樣。
我使了個心眼,跟她說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讓她傍晚再來找我。
女外賣員離開后,我剛走到床邊,姚輝的電話就打來了。
手機信號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的,姚輝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慮,他說他一直打我電話打不通,快急瘋了。
他讓我打開視頻,我剛打開攝像頭,姚輝的臉色就變了。
他問我:「璐璐,你是不是沒按我說的把絲巾蓋在臉上?」
我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問姚輝是怎麼看出來的。
姚輝氣得臉都白了。
他大聲道:「怎麼看出來的?之前那東西只是跟在你身后,現在呢,蘇璐璐,你知道那東西在哪兒嗎?它騎在你脖子上呢!」
寒氣從我的頭頂一路躥到了脊梁骨,我大哭起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姚輝也生了大氣,他罵我為什麼不聽他的話。
我一邊抽泣,一邊結結巴巴地組織語言,告訴了姚輝女外賣員的事。
我剛說完,姚輝便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概是意識到我的情緒不能再進一步被刺激了,他深呼吸了好久,平靜了心緒,才低聲道:「為什麼,璐璐,為什麼你寧肯相信一個陌生女人,也不相信我?是我平時對你不夠好嗎?」
我哭著搖頭,告訴姚輝并不是這樣,恰恰是他對我太好了,而且好得太突然了,我搞不明白為什麼他這樣閃閃發光的人會突然看上平庸的我。
而且他又認識鄒容,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太可疑了。
聽完我的訴說,姚輝長嘆一口氣。
他告訴我,他的確跟鄒容是發小,當時鄒容在給這棟房子招租,他知道我正在找房子,就順手發給了我。
之所以沒說和鄒容認識的事,是因為他怕我因為異性朋友吃醋,反而會賭氣不租這個房子。
姚輝向我道歉,他說都是他的錯,沒來親自考察過這房子,他跟鄒容是小學同學,一直覺得鄒容人不錯,沒想到鄒容出租的竟然是這麼個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