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這句話竟然刺激了小玉。
她大聲道:「我們不一樣,阿德他是真心喜歡過我的!」
我挑了挑眉。
小玉說:「他沒辦法,他是被壞人騙了,欠了太多債,才不得不來這個園區干事,他不想誘騙我的,但如果不把我賣進來,那些壞人就要殺了他。」
我很累,不想聽這種腦子不用可以捐了的蠢人叨逼叨,于是鉆進被子準備睡覺。
小玉見我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更生氣了,她大聲道:「你以為他給你送了點吃的就是真的喜歡你?」
「告訴你吧,阿德和我才是一條心的,他想要的小藍丸是我幫他弄到的!」
我突然從被子里猛地坐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玉。
她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得意道:「這個園區的小藍丸都指著我的渠道,我勸你別跟我對著干,更別跟我搶阿德。」
小玉說的小藍丸是一種新型毒品,怪不得她在詐騙上的業績一直墊底,卻可以「養尊處優」地跟業績最好的我住在同一間宿舍。
我往后退了退,眼眶開始發紅。
小玉覺得我是被嚇哭了,她終于滿意了,裹上被子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我一個人坐在黑暗里,摸了摸眼眶,摸到了一點濕潤。
我有個怪癖,那就是從來不哭。
無論是在親媽的葬禮上,還是在當時一酒瓶敲死繼父后的逃亡路上,我從來沒哭過。
甚至在半年前,在我花費幾十萬重金、托了所有能托的關系找我妹妹,最后只找到了她冰冷的尸體時,我也沒哭。
我只是反復地拿軟布擦她的身體,就像小時候我倆在澡堂里幫對方擦晚.晚.吖身那樣。
那身體上,有許多被煙蒂燙過的痕跡。
醫生朋友告訴我,我妹妹生前疑似被毒品控制。
她死時甚至還懷著孩子。
即便是在聽這些消息的時候,我的眼睛也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