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確實是個微不足道的請求,已經被錢和小藍丸控制的手下選擇了放行。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園區內有著各種對阿晚.晚.吖德一往情深死不悔改的戀愛腦,我也不過是又一個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傻子罷了。
于是我成功地將熱湯送了進去。
在阿德狼吞虎咽的時候,我貼近他的耳朵,輕聲道:「金先生要殺你。」
阿德猛地嗆住了,他大口咳起來。
我幫著他拍背,柔聲道:「別怕,我會幫你逃。」
「這間地牢的窗戶旁有個暗道,明晚十二點,你從那里出去,我會在路上接應你,離開的車我已經安排好了。
阿德感激地看著我。
他抓住我的手,近乎迫切地對我說:「諾諾,你是我此生唯一愛過的人,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
我看著這個男人。
我查過他,他最早是個酒保,在夜場工作。
由于長得很帥,所以他從十幾歲起就游走于有錢的女客人之間,練就一身討女孩喜歡的好本事。
直到他因為欠了太多賭債,來了園區工作。
他用酒吧聽到的各種故事捏造自己,加上情商確實高,很擅長給女孩制造強烈的被愛的幻覺。
就像小玉。
就像我妹妹,江夢。
她跟著她那個只會家暴的酒鬼爹長大,酒鬼爹甚至拍她只穿內衣的照片去給自己換酒錢。
后來那個酒鬼爹被我殺了,她不會再被虐待,但到底是孤獨。
我因為殺了人之后得逃亡,照顧不到她,一年大概只能聯系兩次。
最后一次,她特別幸福地跟我說她戀愛了。
然后我就再也沒找到她。
再見面她已經死了。
什麼叫死了?
就是不會說話,不會笑,不會抱我,不會說姐姐你回家啦,我學著做了土豆燒牛腩,你快嘗嘗,我只喜歡土豆,所以牛腩都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