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地放下杯子,去了洗手間。
我聽到了外頭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她們很快就議論起來。
「這宋姝意還真是能忍啊,未婚夫公然帶別的女人來喬家宴會,見到了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簡直是忍者神龜!」
「嘖,這也不是第一次,又不是新鮮事,當年訂婚宴都帶上了,就這樣宋姝意還不是忍了!」
「你說他們會結婚嗎?」
「我賭會,畢竟忍了這麼久了,要分早分了。」
「訂婚都兩年了,婚期一直都沒定,怕是玄。」
「我賭不能,江銜影哪里肯啊?」
我推開了門,她們看著我的臉色,難免露出了一絲尷尬。
我輕笑著,將脖子上的項鏈扔進了垃圾桶里:「我賭不會,我會退婚,還有我只是恰好人有三急。」
誰人都說我是江銜影的舔狗,其實當年是他追的我。
這條項鏈,是當年江銜影向我告白時,親手做出來送給我的。
為了學做這條項鏈,他的手差點被切割機,切了。
當年,他在校園的槐花樹下,舉著這條項鏈,說喜歡我很久了,會愛我一輩子,能不能接受他做我男朋友。
少年的眼神格外炙熱帶著愛意,說出口的話都是赤誠。
我當時收到項鏈,看著他受傷的手,哭得稀里嘩啦,罵他是傻瓜,要是真的手沒了怎麼辦。
他說為了我,怎麼樣都是值得。
我才答應跟他在一起。
他抱著我一直轉圈,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伴隨著漫天落下的槐花,虛假的誓言真的很美。
如今他早就忘了當初在一起的承諾了。
現在既然要斷了,就沒必要留著,讓它去該去的地方。
5
喬宴時出場的時候,特意將我買的那條領帶給戴上了。
在看到那條領帶的第一刻,江銜影握著酒杯的手在用力,他竭力克制,踱 步到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