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一年不見,脾氣見長啊,以前你可不敢這麼對我。」
他沒回應。
以前都過去了,我怎麼又提起來了呢?
空氣飄過一絲絲的尷尬。
我偃旗息鼓,乖乖躺著敷眼。
「這一年你過得好嗎?還有奶奶,她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都很好。」
我剛放下心來,又冒出一個問題:
「你和木阮阮是怎麼回事?她那麼喜歡你,你們為什麼還沒在一起?她在考驗你嗎?啊,疼!」
提到木阮阮,裴延年手上用勁,把毛巾壓在我臉上。
隔著毛巾,我都感受到了他的不悅。
「不許再說話了。」悶悶的一聲。
嗚,他又兇我!
算了,看在他服務還挺周到的份上,我不跟他計較。
我這輩子可能是老豬轉世,敷著熱毛巾太舒服,我又睡著了。
睜眼的時候,毛巾已經冷卻,他的身影亦不在。
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畢業快樂呢。
家里只剩我一個人。
裴延年的突然出現,仿佛只是我做的一場夢。
夢醒了,他就不見了。
9
「你來了。」
木朝挑中一枝紅玫瑰,和我對視。
那天離開韓家的時候,他跟我說了后會有期。
「說實話,我想不明白你找我做什麼?我們并沒什麼交集。
「看看我的聯姻對象不行嗎?」
「得了吧,你看我那眼神一看就不是為了這個。」
木朝輕笑,我知道我說對了。
「我妹妹在追裴延年的事,你知道吧。」
拂過花叢的時候,手指不小心被玫瑰的花刺扎了一下,冒出了血泡。
叮,線上訂單又來了一份。
還是那個叫「309」的顧客,訂的依舊是一束鈴蘭。
我擦干凈手上的血,埋頭包裹花束。
「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圖?」
「韓嘉宜,我知道你覺醒了。我也是。」
「?」
我大腦有些混亂。
木朝神色嚴肅,半點不像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