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越越說語速越快,仿佛想要證明什麼一樣。
證明什麼呢?愛我嗎?
我看著他的臉,就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自己原來是這樣可笑,而他就像我一樣冷眼看著。
看著眼前的人迫切又笨拙地散發愛意,而自己只要站在原地就能得到所有。
這太輕而易舉了。
也許是誤會了我的眼神,齊越有些激動地看著我:「你沒完全忘記對不對!」
「那麼阿瑜,你愿意……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嗎?」
齊越的手攥得緊緊的,關節都泛著白。
他就像當年的我一樣,賭上自己所有的勇氣。
只求換來心愛的人一點垂憐。
但是,我不能。
「我不愿意。」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認真回答:「如果重新開始,那我遭受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你這堵南墻,我永遠不會再撞了。以后的我們,不同路。」
齊越聽了我的話,徹底泄了氣。
他蹲下身,顫抖地抱住自己的頭。
發絲在他指間凌亂,齊越的嗚咽斷斷續續。
我徑直走了過去,迎著晚霞,永不回頭。
絢麗的霞光灑在我身上,瞇了瞇眼。
我看到了兩個人:
七年前的齊越家破人亡,被打到沒有半點希望。
卻依舊咬著牙挺直背。
七年前的我,被齊越一次次無情推開,但還是執拗地追了上去。
我當時說什麼來著。
我厚著臉皮說:「齊越,我不是故意跟著你,是因為我們順路啊。」
晚風吹得我眼眶發涼,抬頭看了看。
現在才發覺,有些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如今看早就已經物是人非。
和齊越的這場婚姻是我的賭注,輸了。
我也認了。
幸福過、酸楚過。
有些人注定不能一起走下去。
那就讓我自己迎著繽紛的霞光,走向未來的坦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