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賭贏了!」
「我就說嘛,有紀時羨在,就算天上下刀子,小白也會過來的。」
紀時羨坐在她身邊,滿臉酡紅,好像確實喝了不少。
他直直地看著我,不說話。
溫明玉招呼我過去坐。
我搖搖頭,說:
「紀時羨,我來帶你回家。」
「不要再喝酒了。」
這幾年紀時羨的狂躁癥剛有好轉。
我可不想讓酒精刺激他,加重他的病情。
到頭來,受苦的還是我自己。
溫明玉笑著看向身邊的男人,聲音酥軟:
「阿羨,有時候我可真羨慕你。」
「十年了,你對小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她都沒有過一句怨言。
說到最后,她噘了噘嘴,「怎麼就沒人這麼對我呢?」
紀時羨冷冷地說:
「溫明玉,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經結婚了。」
「是你親手弄丟了那個人的。」
3
他忽然起身,大力扯住我的胳膊,要帶我離開。
「喂,好疼!」
我大聲抗議。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這場鬧劇,鴉雀無聲。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紀時羨到底多麼心有不甘。
畢竟,溫明玉是他愛而不得的初戀。
「站住!」
溫明玉大步沖過來,攔住我們。
她目光定定地看著紀時羨,眼底情緒復雜。
「如果我說,我離婚了呢?」
4
紀時羨酒醒了大半。
「你說什麼?」
我怕他沒聽清,好心重復了一遍:「溫明玉說她離婚了。」
他錯愕地看著她。
拉著我的手,下意識地松開了。
「溫明玉,你敢不敢再說一次?」
紀時羨緊緊抓住溫明玉纖細的雙肩,語氣克制而溫柔。
我開口回答:「她說……」
他冷冷地訓斥:
「許小白,你給我閉嘴,我沒問你。」
果然。
不管什麼時候,紀時羨對溫明玉都是最特別的。
哪怕是紀時羨狂躁癥最嚴重的時候,他仍然需要懷抱著溫明玉的照片才能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