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晚回到別墅里,卻沒有見到鋼琴的影子。
我走進琴行,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后準備彈一曲熱下手。
可在接觸到琴鍵的第一秒,我嗖地停住了動作。
「我媽下周過來,你可不能鴿我。」
「怎麼會?——沈菱?」
我轉過頭,正如他單單看見我的背影就能認出我一樣,我光聽見聲音就認出了他。
「宋顯山。」我看著被姜蕎挽住手臂的他,從琴凳上站起來。
當我靠近時,姜蕎忍不住后退了兩步,躲在宋顯山背后。
「你來這兒干什麼?」
邊說,他邊撤出被姜蕎挽住的手臂,但還是一手把她護在身后。
原來這是宋顯山開的琴行,不,準確一點來說,這是宋顯山給姜蕎開的琴行。
我有點失神。
他剛和我結婚的時候說過,等存到錢,以后就給我開一個琴行。
【菱菱可是天才鋼琴手,到時候你就是招牌。】
可現在……我沒法彈琴了。
在摸到鋼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沒法彈琴了。
「你和我來。
似乎很久沒這樣親近接觸過,宋顯山愣了一下,竟也乖乖隨我走,但沒走兩步,姜蕎就拉住了他的衣擺。
姜蕎眨眨眼睛,怯聲叫著:「顯山……」
宋顯山回過神一樣,他一點一點掰開我的手指:「沈菱,別鬧。有什麼事在這兒說就行。」
我直直地盯著宋顯山,盯得我眼睛酸澀。
「宋顯山,我為什麼沒法彈琴了?」我舉起兩只手腕正對著他,手腕上有兩道丑陋的疤痕。
其實我昨晚就發現了疤痕,只是我沒往最壞的那個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