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執在我給兩個小家伙拍照的時候低聲問我。
我瞇了瞇眼, 教兩個小家伙擺好造型,像是在說一件最平常的事一樣:「是他活該。」
宋顯山起家時仍舊和三道九流打交道,在灰色地帶游走。
他本來瞞得滴水不漏,可自從綁架的事情發生后, 我就漸漸知道了他瞞著我的事。
一直到我和他因為姜蕎撕破了臉。
從那時候起, 我就在收集能送他進去的材料。
然后被我全寄給了姜蕎。
他對姜蕎無情,姜蕎自然不必給他一線生機。
「我明天回北城一趟, 去看看他。
我的手撫上毛衣下的鑰匙項鏈。
我該和宋顯山做個了結, 告別我從十八歲到三十一歲的年華。
15
我再見到宋顯山的時候, 他更加瘦了,稱為瘦骨嶙峋也不為過。
男人身上暮氣沉沉, 在見到我時,他冷郁的臉卻露出了笑:「菱菱, 是你。」
他知道是我。
宋顯山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有這天。還好, 在那之前我就把財產轉給你了……」
我沒應聲, 只是把一封信和一張照片遞給了他。
在見到這兩樣東西的時候, 他眼圈驀地紅了。
「上回拿的快遞,照片和信都是你當時要寫要拍的,我還給你。我留著也沒用。」
照片是我和宋顯山十年前在外地旅游時的合照, 英俊高大的青年和模樣明麗的女孩兒并肩站著,兩人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至于信……那是二十一歲的宋顯山寫給未來的自己, 我不知道他寫了什麼,但我看見宋顯山的淚滴在信封上。
他哽咽著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