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
「程小姐說的野男人是我。」
「怎麼?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9
程千意是被慣著長大的,遇到這種事嚇到哭。
其他跟著來的項目負責人一個勁地道歉。
「這筆賬,算程成頭上。」
徐青野留了這句話,警告意味極強。
他抱著我步履飛快往外走。
電梯里,范特助問:「徐先生,我聯系醫……」
話突然止在這。
須臾,在某個樓層,范特助出了電梯。
電梯里靜謐一片,落針可聞。
橫在我腿窩下的手抽了出去,墜落感隨之而來。
我幾乎下意識睜眼,緊緊摟住徐青野脖子。
「啊!徐青……」
他虎口掐著我的腰,另一手托著我,姿勢由橫抱變成了我掛靠在他身上。
許是我的反應取悅了他,他話里帶著絲絲笑意。
「雙腿盤著我,聽話。」
他知道我在裝。
我這種小伎倆,他經歷過好多回。
姿勢羞恥,但畢竟有求于人,我聽話照做。
徐青野笑:「不裝了?」
「不是不熟?」
「現在算什麼?玩我呢?」
他掌心扣在我后頸。
很兇,又不完全是這樣。
「林汀晚!說話!」
電梯里光滑的內壁倒映出我們之間相擁的身影。
重逢后的每一次見面都不愉快。
我有一刻的傷感,埋頭在他頸窩。
「徐總,給我一個機會吧。」
徐青野頓了頓,那沉吟性感的嗓音在電梯里回蕩:
「我是該說好,還是該說看你自己的本事?」
話沒說明白,可我聽懂了。
林汀晚,你是要感情里的機會?
還是,只要商業場上的機會?
我聲音一哽,想起過往。
20 歲那年,我借著酒勁,使勁撩撥他。
徐青野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鎖住我雙手。
「晚晚,你分得清嗎?」
「你是真的喜歡,還是因為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