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我知道事情不僅如此。
凌青淵用宋宛宛的血殺死了自己體內的陽蠱。
陽蠱死了,陰蠱就會夜夜發作。
宋宛宛得不到安生。
我在公主府呆坐了一夜,直到手腳冰冷而又僵硬。
就該如此。
本該如此。
起身時腳邊踢到了一個東西。
是凌青淵留下來的小木馬。
「殿下,可要留下?」
身邊侍女詢問。
我垂眸看了一會,然后朝外走去。
「燒了吧。」
本就是不該存在的東西。
25
褚岐被他的部下救走了。
但他很快就又回到了公主府,依舊是以宋念安的身份。
身上沒留下一點傷疤。
「堂堂宋國三皇子可真是下賤啊。」
我的語氣里遮掩不住對褚岐的厭惡:「你可知先前你每碰本宮一次,本宮都要回去清洗好多遍。」
褚岐臉色煞白。
可即便如此,褚岐依舊執意留在公主府。
甚至還戴上了他最為厭惡恐懼的鐵鏈。
——在褚岐很小的時候,他曾被其他皇子用鐵鏈拴住當狗。
而上輩子,褚岐也把鐵鏈用在了我的身上。
他覺得鐵鏈是屈辱,而我曾在大秦皇宮內對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屈辱。
所以他毫無負擔地利用我回到了宋國。
然后又回到了宋宛宛的身邊。
可這次——
「殿下,」褚岐近乎癡迷地仰頭看我,語氣滿是乞求,「奴很有用的。求您、求您——利用奴。」
于是我讓褚岐去殺人。
殺的是李成康的兒子。
殺到他只能想到我這唯一剩下的親生女兒。
褚岐每次回來時都一身傷,可幾天后那些傷疤都不曾留下。
但隨之帶來的,就是褚岐的身子愈發虛弱。
他用著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在懲罰著自己。
又或者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向我表達他已經畸形而又患得患失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