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這麼清醒,我就放心了。」聽完我的分析,楊可兒一臉放心。
我卻不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庭深的到來,我的炮灰設定似乎又被喚醒了。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的事情,開始變得格外不順。
就連幾乎沒怎麼生過病的楚唯一,這天突然發起了高燒。
按照原來的劇情,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楚唯一。
難道……
不可以!
我一路抱著他跑到醫院。
「林醫生,求求你。」我哭著拉住林子洲,「你一定要救他。」
他被我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床上的楚唯一,安慰我:「沒事的,只是感冒發燒。
傅庭深趕來的時候,楚唯一的燒已經退下去了。
我抬頭看他。
他微微擰起眉頭:「怎麼又哭了。」
「傅庭深。」我忍了許久,最后還是沒忍住大哭起來,「我好害怕。」
我害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害怕夢醒后,楚唯一根本不存在。
沒人愛我。
傅庭深將我小心摟進懷里,聲音放得很柔:
「別怕,有我在。
「你不會有事,他也不會有事。」
他根本不知道。
我在他懷里哭了很久,最后我抬頭看他:「傅庭深,放我走吧。」
只有離他越遠,我才越安心。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看著我久久沒說話。
我雙眼發澀:「別來找我了。」
他輕輕抬手,冰涼的指尖帶過我眼尾的淚。
最后他的喉結很艱難地動了動。
「好。」
12
傅庭深跟我不一樣。
他從來不撒謊。
至少,對我從來沒撒過謊。
他說放我走,就一定會信守承諾不再來找我。
為了楚唯一,我買了一周后離開 C 市的機票。
這一周我要好好跟小鎮上所有幫助過我的人,一一告別。
楊可兒是最舍不得我的人,和我大醉一場后,抱著我哭了很久。
「你剛來的時候,像只隨時能叫人欺負的小白兔。」她扯了扯我的臉,哭著對我說,「那時我就想,這只小白兔絕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