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何樺的家屬嗎?何樺要生了,請立刻來懷仁婦產醫院……」
「死騙子!」我啪地掛了電話。
剛撂下手機,兩秒后又響起來,我剛想掛,一看是我媽打來的。
電話里她咬著牙,歇斯底里地喊我全名:「周夏!你個死妮子快給我滾過來!」
我被罵傻了,我媽她不會真生了吧?
我畢業到研究院還不到一年,我媽擱家閑的沒事兒生二胎玩兒?
但此刻我顧不得震驚了,找鄭奇借了車鑰匙,跳上他的大越野,立刻趕往醫院。
車窗外趙夢追了出來:「觀察期還沒過呢!」
我揮了揮手:「等我回來再寫報告,走了。」
到了醫院,護士說我媽已經進產房了,我只能在門外等。
等待的過程非常難熬,我越來越焦躁,渾身發熱,躁動不安。
肌肉漸漸腫脹,我沒法彎屈腿坐在椅子上,只能靠在墻上。
路過的護士和其他家屬都頻頻扭頭看我。
我打開相機,也看到了面紅耳赤的自己,眼球上布滿了紅血絲。
空氣艱難地擠進我的喉嚨,耳畔急促沉重的心跳聲「怦怦」作響。
藥效發作了。
2
路過的護士終于注意到了我:「你沒事吧?需要把你送急診嗎?」
我搖搖頭,拒絕了她。
我所注射的藥劑是機密,現在副作用還未知,絕不能在醫院泄露。
且目前我身體的反應并非生病,也不是醫院能緩解的,這不符合常態,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能求助的只有我的同事們和老楊頭。
我顫抖著手撥通了劉夢的電話,電話很久才接起,那頭斷斷續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雜音。
良久后,我聽見她聲音急促:「周夏……無論你在哪……現在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南市!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