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拖油瓶伸著胖嘟嘟的小手手要我抱抱,我抱過小拖油瓶,她咯咯笑著把口水蹭了我一臉,我嫌棄地又把她扔給我媽。
村里已經沒有喪尸供我霍霍了,我也就躺平在家混日子。
「夏天喪尸腐爛得快,筋膜肌肉都腐爛完了,只剩骷髏架子就無法移動,也就沒有威脅性了。冬天麻煩一點,肉腐爛得慢,喪尸的功能需求也更少,夜晚更長,喪尸的活動性也更強。」
這是我最后在這個群發的一條消息,隨后我就關機,把手機隨手扔在抽屜里,認清事實放棄幻想,拿起鐵锨幫老張從院子里刨地瓜,土豆。
老張把大部分地瓜切條蒸了曬成地瓜干,一小部分留起來這個冬天用來烤著吃蒸著吃。
墻上爬的南瓜藤都墜到地上,南瓜長了一米多長,茄子、辣椒、西紅柿都長勢喜人,墻角一溜大蔥、蒜苗長得分外茁壯。
再次感嘆我媽是有一些種植天賦在身上的。
前陣子剛種下去的蘿卜,現在蘿卜纓子長得也賊像樣了。
園子中央種著大白菜、卷心菜、小油菜、菠菜、韭菜……看得人安全感滿滿。
栽下去的那幾棵果樹已經成熟結果,蘋果也是切片曬干,柿子直接去皮吊起來做成柿餅,一部分新鮮的放在室外的儲物柜里,冬天這就是天然大冰箱。
一年多以后,我翻著老楊頭的中醫書給老張針灸。
已經一歲多的周熙和了泥巴在豬身上畫畫,難能可貴, 豬竟然毫不掙扎。
此時電話忽然響了。
說實話,我們全家都愣住了。
周熙是因為打生下來就沒聽過電話聲,側著腦袋仔細聽。
我跟老張我們是好久沒聽到電話聲了,我猛地躥起身,風一般沖向客廳的座機。
接通電話,聽到那頭熟悉的聲音, 我忽然好像不會說話了。
幾分鐘后,對面喂了幾聲, 我才哽咽著:「老楊頭……我以為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