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我一愣,娶個妾而已,還要大操大辦不成?
可見謝柔的表情,似乎元毅辰就是此意。
我無語半晌,扶著額頭,為難道:“柔兒姑娘,府里還是母親在當家,你找我也沒用啊。”
這我是真的沒騙她,元府大大小小的事,全是老夫人做主,我算哪根蔥?
要不是錢多,只怕是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謝柔低下了頭,不知在盤算什麼,而后突然起身,有些冷淡道:“那柔兒就不打擾姐姐了。
她身旁的丫鬟連忙扶著她,像是她腿腳不好似的。
我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元毅辰來到畫霜院興師問罪,說是謝柔從我這回去后就開始肚子疼,險些小產。
他認定,是我妒忌謝柔,想要傷害她的孩子。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我一整個下午都在看賬本,哪來的時間去害她?
“夫君,你便如此不相信妾身?”
他一臉嫌惡,恨恨道:“沈懷妝,要是柔兒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心中一冷,笑道:“夫君既認定妾身蛇蝎心腸,那便一別兩寬,就此和離吧。”
4
我與元毅辰的婚事本就是個錯誤,可以說,我們本無緣,全靠我爹花錢。
承安公去世得早,在元毅辰崛起之前,元家已經沒落,只剩下一個虛爵和一副空殼子。
而我爹,覺得元毅辰年少上進,人又孝順,將來必定是個好丈夫,于是拼命朝他身上砸錢。
陛下命他鎮守邊疆,糧草不夠,我爹送;棉衣不暖,我爹送。若不是不能私造兵器,只怕我爹還能送去刀劍。
也因如此,老夫人才會低下她高貴的頭顱,答應了我與元毅辰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