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粥的謝柔顧不得面子,挺著大肚子上前質問:“你在做什麼?夫君已經把你休了,你憑什麼動元家的東西?”
我笑了,怪不得她總是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我,好像我欠她錢似的。
原來是覺得我的榮華富貴都是元家給的,所以迫不及待想取而代之。
“你剛來京城,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情有可原。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乃大祈第一富商沈在先的獨女,你所睡得床鋪、桌椅、器具,甚至你身上的布料,皆是我花錢買的。
考慮到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我十分大度得把她的東西都留了下來。
在日落之前,我施施然走出元府。身后,隨從扛著已經長出新芽的梧桐樹,大口地喘著粗氣。
至于元府的老夫人看著空空蕩蕩的家和院子里的幾個大坑,被氣昏了過去,那肯定與我無關。
我只知道,在我踏出元家門檻的那一刻,是我這兩年中最輕松快樂的。
至于淪為笑柄和談資,我毫不在意,畢竟我依舊可以穿最好的衣裳,戴貴的首飾,賺最多的銀子。
我沒有回沈家,家中兄長已經娶妻,雖然并不介意我回去,可我畢竟是被休,說出去不好聽。
我與妙櫻尋了處別致的宅子,活得自由自在,大搖大擺地花錢,不用再擔心,我的行為會給府上抹黑。
西郊的酒樓也初見規模,單看雛形,已經可以將京城最好的酒樓比下去。等到建成,不知又是何等壯觀。
生活突然變得多姿多彩,我趁著時間充裕,將產業仔細巡察一遍,金算盤上下撥動,最后得出一個驚人的數字。
我感嘆一句:“這麼多錢,豈止是八輩子花不完,八百輩子也花不完啊!”
妙櫻投來一個幽怨的眼神,而后攛掇我帶她下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