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曾在我喝補藥時,抱著我低聲細語地表示,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底會不會有孩子。
我悵然地注視他。
“宋明遠,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他開口的聲音冷極了。
我聽他說:
“今天的事我之后再和你解釋.......我知道你厭惡方希雅,今天她也確實不該出現在這里,可她現在有了身孕!你做出這種事,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小瑜,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
我沒有反駁他的話。
既然他選擇聽信讒言,我又再何須再費口舌為自己辯解?
哀莫大于心死。
我踉蹌地站起身,笑得釋然。
“沒什麼可冷靜的,我們離婚吧。”
10
宋明遠急匆匆地抱著方希雅走了。
我沉默地關上門,正準備開始收拾行李,卻被一陣鈍痛釘在原地。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嚨。
我沖進衛生間,趴在流理臺本能咳了兩下,卻看到整個池子都是觸目驚心的血。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襲來,后背冷汗幾乎瞬間將衣服浸濕,我扶著墻壁大口地喘氣,好半天才艱難地緩了過來。
再抬頭時,鏡中的人發絲凌亂,面色蒼白如雪,憔悴得驚人。
我正準備打開水龍頭沖洗,卻在看到一旁缺了口的情侶馬克杯時愣住了。
這對杯子曾經被摔壞過,還是宋明遠特意找人修好的。
那個時候剛搬進新家,本來就對我們婚姻頗有微詞的宋母得知我體質虛寒的事,更是不顧他的阻攔,上門吵著鬧著要我們離婚。
她出身鄉野,做了一輩子望子成龍的夢,固執地認為他應該給自己抱上孫子,這樣才算令宋家光宗耀祖,未來晚年無憂。
那次她說盡的難聽粗鄙的話,甚至將房間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