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菲從兜里摸出把瓜子遞給我，一邊嗑一邊亂吐瓜子皮：

「這霧氣不對勁，里面是不是有啥激發人殺意的東西？」

我抽了抽鼻子，這霧氣里，不但有陰氣，還有煞氣和惡氣。

惡氣是風水氣中極為特殊的一種，能最大地激發出人心底的惡，讓所有的惡意都像樹苗一樣，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

這也是張君昊和林毅兩人廝打的原因，我皺了皺眉，也許，那晚的中元節慘案，也是因為這一股惡氣？

22

戲看得差不多了，宋菲菲戀戀不舍地上前分開了張君昊兩人。

他們倆癱坐在地上劇烈喘氣，還不忘用仇恨的眼神瞪著對方。

「你根本就配不上阿嫻！我愛了她整整 20 年，從 7 歲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愛上她了！」

我和宋菲菲忙轉頭看向張君昊，只見他冷笑一聲，啐了一聲，從嘴里吐出一口帶著血沫的口水。

「你愛她又怎麼樣？你們的名字，可是在同一個戶口本上的。

「而且，你爸媽對我很滿意，今年過年，我爸媽就會上門提親。」

林毅笑得比他還冷：

「你娶不到阿嫻的，因為你會死在今晚。」

張君昊眼神森然，他扯了扯嘴角，極為不屑地瞥了一眼林毅：

「我知道這個單子，是你故意讓我接的，你想讓我死在這鬼樓里對吧？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同意來鬼樓？

「因為今天晚上，死的只有你。」

我和宋菲菲兩人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會看看張君昊，一會看向林毅，最后我們一起回正腦袋，將視線投向了跪坐在一邊的林嫻。

林嫻捧著臉，哭得不能自已：

「你們竟然為了我要殺人，可是，可是我有什麼錯，我就不能同時擁有兩個男人的喜歡嗎！

「男人能三妻四妾，憑什麼我不行，憑什麼！」

宋菲菲贊同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