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們被管制的很嚴格,江家時常食不飽腹,有時候鍋都掀不開,一人一個米餅,可以歡歡笑笑的吃一天,但是江父從來沒有想過放棄我丟掉我,沒有想過我分明不是他的孩子,為什麼他還要擔起超生的責任。
他們把我當成寶貝,我的親生父親卻因為我影響了他的光明官途而想到要丟棄我。
我才十幾歲,我沒有那樣大的決心去原諒他們。
好在,江父江母也不曾逼迫我,他們寶貝我這麼多年,到這種境遇也只看我的意見。
我每天悶悶的不愛說話,他們就逼著江水寒到我房間里來給我念書聽,還美名其曰是給江水寒養成閱讀的好習慣。
每次看著江水寒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縮在我的小沙發上給我念童話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彎起唇角,哪怕我根本沒心思仔細聽他到底講了什麼。
他薄薄的唇開開合合,少年明亮的聲音有著獨特的調調,治愈我那段黑暗的時光。
暑假很快就過去了,我也逐漸適應了只剩下我和江水寒兩個人的日子。
他高三下學期忙得腳不沾地,卻還是每天騎著單車接送我上下學,我才發現,他早已不是小時候那個活蹦亂跳的猴蹦子,少年已經有了寬闊的肩膀和挺直的脊背,我坐在他的單車后座上,第一次有了十足的安全感。
我終于漸漸接受了那個溫潤如水的人是我的親哥哥,漸漸地放下了這段無疾而終的暗戀。
大抵是我愛極晚.晚.吖了那樣溫柔的男孩子,于是我的生命里出現了李別。
3
李別其實遠遠不如江水寒生的好看,這很不符合我一貫顏控的標準。
但是,他的溫柔也像是鐫刻在骨血里。
他修長的手指落在陽光照射下的書頁,用低沉的聲音為我答疑解惑時,我望向他的眼睛,心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他突然展出一個笑,唇角微微勾著,我慌亂的收了目光,連連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