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什麼想法,江父江母從小都寵著我,我也沒有要依靠只是改變命運的欲望,而且我突然發現,從李別那件事以后,我對江水寒的依賴已經到達了一個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6
大學的日子是最最快樂的日子。
江水寒終于不再威脅我早戀要打斷我的腿,一日三次的貼過來。
軍訓的時候買通了他來當教官的室友,偷偷地減輕我的訓練量。我正式上課了他也跟個小
狗皮膏藥
似的貼著我,作為我的
輔導員助理
,他天天美名其曰溝通工作,要我在他辦公室學習。
我還是怕。
顧清川尚且不提,江水寒當了我這麼多年哥哥,一下子要變成我的男朋友,我實在是有點不敢接受。而且我最怕的還不在這兒。
——是江父江母。
掌上明珠似的寵了我這麼多年,一下要從女兒變成兒媳,我真的太怕
江父江母
沒辦法接受。畢竟這事兒,我自己聽起來都感覺離譜。
江水寒也沒逼得我太緊,但是那天那件事實在刺激到他了。
我進大學以后,就加入了文學社團。
社團那個團長林政,很喜歡我的文風,并且在某乎上扒到了我寫的關于社會熱點的一些反諷短篇,經常和我討論我寫的那些短篇的劇情走向。
一來二去,他居然策劃了一場表白。
那天江水寒叫我去看海,但我實在太累,就拒絕他了。
結果,那天我從圖書館收拾東西回宿舍的時候,居然發現宿舍門口擺的愛心蠟燭和氣球什麼的,小音響放著情歌,正八卦的準備拿手機錄像,發現我手機突然響了。
——正是林政的電話。
我還沒接通,就看到林政手捧著鮮花往我這個方向走來。
我心里轟的一聲。
自小我就不是什麼外向的孩子,嘴甜也只是對著院里的熟人,甚至還有點輕微社恐。